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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醉去香港探亲,仅留27天,给特务留话:苦海无边,岸在北京

    2024.05.03 | 历史知识局 | 次围观

    “曲折也罢,离奇也罢,我毕竟是当时社会的产儿,绝非天生怪物”,这是沈醉在他的回忆录里对自己的一句评价。

    “曲折”、“离奇”、“怪物”,这几个关键词道尽了他被时代裹挟的无奈,对自己被社会和现实扭曲的一生的反思和自我救赎。

    在那个激流勇进的时代,沈醉年少时也曾希望做一个热爱祖国,为祖国贡献力量的有志青年。

    但是命运却给了他一个错误的开始,阴差阳错地让他进入了一个错误的团体和阵营,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经过一系列的迂回曲折才最终走回正轨。

    明珠暗投,误入歧途,一步错步步错

    沈醉的母亲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文化女性,他这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名字也是出自母亲之手,在母亲的熏陶之下沈醉亦是满腹才华,并且习得一身武艺。

    文人的气息加上习武之人的毅力让身居军统高位的沈醉得以保持自己清白的个人生活习惯,成为当时私生活奢靡混乱的军统高官中的一股清流。

    他求学上海本想学习一门经世致用的实用学问,也想着一展抱负,却在姐夫于乐醒的引领下进入了中华民族复兴社的特务处,一脚踏错门,拉开了他“人鬼之间”的特务生涯。

    这位姐夫本是一名共产党员,后来在蒋介石叛变革命后加入国民党成为复兴社特务处的骨干,在一位叛走的错误领路人带领下,此时对特务工作性质所知甚少的沈醉自然是言听计从。

    有人引荐加上出色的个人能力他很快得到戴笠的赏识和信任,也正是由于戴笠一直以来对他的这份知遇之恩,才使得身上自带一分习武之人忠义气息的沈醉一直对戴笠忠心耿耿。

    不管是如何,时代格局如此,进入不同的组织意味着不同的立场,已经是选择就只有坚持,不然必定是陷入极度不安全的境地。

    毕竟军统干的大部分是得罪人的事情,唯有希冀自己的所谓组织才能保自己平安。这就是所谓“时代的产儿”。

    他的特务生涯可以明显划分为戴笠死之前和戴笠死之后两个阶段,这两个阶段他在军统的地位待遇和发展完全不一样。

    戴笠死之前对他赏识有加,他也为戴笠身死不顾,在军统的地位如日中天,自身才能也得以施展,很快成为军统仅次于戴笠的存在。

    在戴笠死后他却明显遭受排挤和抛弃,直至被安置于偏远的西南一带,与逃往台湾无缘,被实质性抛弃。

    变身起义将领,积极接受改造,终于走上正确道路

    在国民党大势已去退逃台湾的情况下,沈醉被毛人凤派往云南继续从事情报特务暗杀工作,但是此时的沈醉早已经对国民党失去信心。

    他放弃了毛人凤安排他暗杀的任务并在1949年云南主席卢汉起义的通电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当时卢汉和他单独详谈甚久,沈醉最终不仅签署了起义通电还命令手下特务上交资料和一切物资到指定地点集合,积极配合投降。

    这中间由于一些曲折的细节,沈醉还是被当成了战俘送往监狱改造,这一改造就是十一年的光阴。

    在狱中,由于过去所从事的暗杀进步人士等工作,沈醉刚开始很是惴惴不安,对共产党有诸多误解也还没有解开,所以抵触情绪比较强,改造初期并不是很积极。

    而后他被改押重庆,这里他见到了我党当时的一系列高级干部和名人,他们亲切地询问改造情况和他促膝而谈,这让沈醉马上从国民党和我党的极大反差中对共产党的管理和主张有了全新的认识,也让他从思想上变得积极起来。

    他主动接触一些监狱管理人员,敞开心扉,积极献言,也从这些交谈中得到很多的启发。

    他也亲历了共产党充分尊重战俘人权的桩桩件件大事小事,特别是同为战犯的杜聿明身患重大疾病被共产党坚持送到最好的医院医治好的事情深深触动了他。

    改造时春风化雨般的柔性和人性化管理与改造措施,最大程度地尊重了他们的尊严和权益,新中国成立后产生的各种积极变化也被他们看在眼里。沈醉积极参加劳动改造主动交代犯罪事实,重新燃起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追求。

    后来通过当时起义通电上署名的证明,他被定义为被迫起义的将领,1960年获得特赦,并享受副部级待遇。

    他利用自己的特殊经历积极参加文学创作和历史文化资料的整理搜集,开始了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贡献自己力量的人生新篇章。

    兜兜转转半生终于重回人生正轨,也最终没有辜负他的母亲对他“要做一个人”的教诲。

    重获新生后探亲路上表决心

    翻开人生光明一页的沈醉迫切希望能与自己的亲人团聚,奈何母亲已于遗憾中撒手人寰,所以他只能想尽办法找到自己的女儿和妻子。

    由于国民党为掩人耳目,虚假宣布沈醉为“烈士”,让他的妻子栗燕萍误以为他已死亡,迫于自己和几个孩子的生计只得改嫁他人。妻子携儿女改嫁,他悲痛却又无法怨恨,唯一还能联系上的就只有自己的寄养在长沙的女儿沈美娟。

    他把沈美娟接到北京,这个女儿成为他后半生最大的帮手和亲情寄托,帮助他整理了很多文稿和著作。1980年,小女儿和他一起去香港探亲,见到了自己的其他子女和前妻。

    身份特殊的他此行探亲被大肆报道,甚至招来很多别有用心、顽固不化者的曲解和污蔑。他的很多旧友和同学都劝他留在香港,可以享受比大陆好得多的待遇和生活环境。

    他坚决表明态度,自己在北京过得很好,生活的富足和灵魂的安宁他更看重灵魂的安宁,他还公开说了自己在北京的一些经历和感想,认为帮助祖国早日从分裂的错误中走出来才是作为人的正道。

    沈醉此行在香港仅仅待了27天便返回了北京。临行前一天,他在公园散步,只见前方一个陌生男子走来与他搭话,那名男子对他说:“我们组长想要和你谈一谈。”沈醉好像知道那位组长是谁,因此什么也没说,便跟着去了。

    返回住所的路上,他敏锐地发现有特务跟踪他,因此他回到地方便收拾东西,立即将行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返回北京。临走前,他还留了一句话:“苦海无边,岸在北京。”……

    沈醉的戏剧一生是那个特殊时代所造就的,迷途半生,终归心有所栖。能从旧日错误的泥沼中挣脱出来也多亏他还保有善良和家国大义,也是党和时代对他的宽恕。在后半生全方位的自我救赎中,坚定地走向光明正确的道路。

    单字解释: 沈 醉 去 香 港 探 亲 仅 留 天 给 特 务 留 话 苦 海 无 边 岸 在 北 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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