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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王陈渠珍:深爱一位19岁藏族女孩,迁葬时墓地飞出2只蝴蝶

2024.05.02 | lishimi | 次围观

1952年2月8日,与民国总理熊希龄、著名文人沈从文并称凤凰三杰的湘西王陈渠珍,因病在长沙逝世,享年71岁。

时隔一甲子,2012年7月,陈渠珍的后人将他的骨灰迁葬到凤凰。这天,清风徐徐,完成迁灵仪式的后人,将手中的骨灰盒朝四方跪拜后,将其郑重地放入了墓坑中。

忽然,一抹乌黑追着一抹淡黄从墓坑里窜了出来,吓得这位后人一哆嗦。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在墓地上空环绕飞舞的…竟是两只蝴蝶!

淡黄的蝴蝶围绕着乌黑的蝴蝶翩翩起舞,乌黑的蝴蝶追随着淡黄的蝴蝶远去,在墓地上空环绕数周。

最终,它们依依不舍地飞进了南华山大森林里,消失在众人眼中。众人唏嘘,无不感叹那便是陈渠珍和西原。

他们为什么有这样的感慨,陈渠珍是谁?西原又是谁?

01进藏偶相识

陈渠珍毕业于湖南武备学堂,任职于湖南新军。

在那个交通不够发达,信息来往很慢的年代,从湖南前往西藏,至少得历经半年跨越山河湖川才能到达。

而湘西王陈渠珍与藏族姑娘西原却上演了一场,山海可平,光阴亦可平的爱情。

1909年7月,年仅陈渠珍被任命为进藏抗英部队营管带,以一标三营督队官的身份,随川军进入拉萨。川军骁勇善战,两者强强联合,很快便击败了当地的敌人。

陈渠珍虽是杀伐果决的军官,但却通晓文墨,面容清秀。他也确实不是光知道打仗的鲁莽人。

在战役胜利后,陈渠珍走访了西藏东南部各地,但在原本经济发达的工布江达(藏语意为“凹地大谷口”)停下了脚步。

原本商贸要道的藏南大镇,现在却人丁稀薄、市井萧条、百废待兴、十室九空。

陈渠珍痛心疾首,走访安抚了还留在当地的藏民和商户,打破了当地被随意安排税收、强制招安人役的局势。

经过漫长的努力,这才让原本死气沉沉的工布江达重新活了过来,也正因为如此,陈渠珍常常被当地藏民和商户谈论、夸赞、邀至家中做客。

藏民朴素纯真,性格大多热情似火,邀请他们亲朋好友做客是家常便饭,看着他们真挚的目光,陈渠珍又不忍心拒绝。

要说第一次被邀约,便是林芝贡觉营官加瓜彭错作为代表,为感谢陈渠珍对当地人民的帮助,邀请他到家里做客。

左右推脱不了,陈渠珍便只能欣然前往了。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这一词存在的意义,陈渠珍就这样遇到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她。

酒肉歌舞、飞马拔竿、射箭摔跤……都是藏族人民团聚在一起时,热闹的好项目。

别的可以不说,这飞马拔竿可是藏区难得的表演。

飞马拔竿,顾名思义,指的是人骑着马在草场飞跃奔驰中,拔起地上的竿子。那种技巧和身躯的柔,碰撞着速度与力量的美,很快就吸引了陈渠珍。

忽然间,一个娇小的身影,兀地闯入了他的视线。

仅有十五岁的她,敏捷矫健,驾驭的马宛若与其心灵相通一般,游刃有余地穿梭在每个竹竿间。

而就在她夹着马肚子俯身,又立起身子灿灿笑着交替之间,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就拔起了三四个竿子。

正当陈渠珍感叹她骑术精湛时,她便已经以脸拔五竿的好成绩,夺得魁首。加瓜彭错看陈渠珍盯着她望得出神,不由得笑了,凑着陈渠珍的耳朵说道:“那是我侄女,西原。”

说着还笑呵呵地喝了两口酒,陈渠珍看着满眼欢喜,替她自豪的加瓜彭错不由得也笑着陪酒,对西原赞不绝口。

加瓜彭错又是个直爽的人,拍着陈渠珍的肩膀说:“陈先生要是喜欢她,给你做老婆,如何?”

陈渠珍顶不过藏酒的烈性,早就迷迷糊糊了,不知道出于玩笑还是出于本心,他笑着应下。

回到家中清醒过来的陈渠珍,脑中依旧忘不了那抹英姿飒爽的身影,那张笑得灿烂的脸。

就在他久久不能忘怀的时候,加瓜彭错带着西原来到了陈渠珍在藏休息的家中。

陈渠珍错愕间才反应过来,自己那天迷糊答应了娶西原为妻的话,加瓜彭错竟当了真,他真舍得把自己的侄女嫁给他。

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陈渠珍兴高采烈,难以回绝。更何况他郎有情,妾有意,情意相通的他们又怎么能克制住在一起的渴望呢?

就这样,在西原亲朋和陈渠珍好友的见证下,两人办了婚礼。在这片宁静高原上,充斥着爱与甜蜜的味道。

02共难得相知

只是好景不长,因为担任驻藏官兵的身份,便有责任、有使命,谁也没办法改变。

波密,隶属林芝市,位于藏族自治州东南部,帕隆藏布河左岸。

其群山环绕,山林交错间又是大片大片的茂密的原始森林。其民风彪悍,有不少匪患,更是时常出没工布江达一带,抢掠来往商队的货物。

奉命出征的陈渠珍想让西原留在家中,西原说自己骑术精湛、精通草药,想要帮他。

战场非儿戏,陈渠珍不想西原涉险,可草原的女儿怎会怕艰险,又怎舍得自己的丈夫独自面对艰险。

陈渠珍看着她,愣是说不出第三次拒绝的话来,心中暗暗地下定决心要好好地保护西原。可让陈渠珍没想到的是在波密历经的艰难万险里,竟是西原帮他帮的最多。

西藏,山岭树林交错,河流江水众多,陈渠珍的部队翻越波密山,被雅鲁藏布江的支流阻拦了去路。

但山高路远,根本无桥可通,战士们只能依靠绳,一个个悬空吊挂过去。日夜疲惫了三天,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地过了这河。

可波密人等的就是他们疲惫不堪的时候,他们巧用丛林,屡次偷袭,把本就元气大伤的陈渠珍部队打的节节败退。

天时、地利、人和,全都不占优的陈渠珍选择突围,率领部队二三成组,几十成队左右进行突击。

陈渠珍以巨石作为掩体,火力掩护着队友和西原,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几个波密人已经悄无声息地绕过了巨石,正想重创陈渠珍。

西原大呼,纵身跳下了后面一丈高的山崖,提醒了陈渠珍的她像一只藏羚羊平稳地落在了下面。

而陈渠珍果断,也是个相信她的,跟着跳了下去。西原虽然娇小,但那份感情仿佛支撑着她,让她变得不再畏惧,变得高大。

她不顾自己安慰,砸伤了自己却稳稳地接住了陈渠珍,两人就这样躲过了波密人的偷袭。

“若无西原,余恐性命不保也。”即使时隔数十载,陈渠珍依旧会感叹西原所做的一切。

因为那坚定的眼神,那张开的双臂,那紧紧抿着的嘴唇,那微微皱起的眉头都是那么清晰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仿佛西原,从未离开过他。再后来,好运也没能眷顾他们,因为时局动荡,陈渠珍为此辗转反侧,寝食难安。

一股不祥的念头,总是萦绕在他的心头,而久经沙场的人对这些念头又有一种没来由的准。

为了西原,陈渠珍决定带她返回内地。可川藏线被敌军控制,他无路可走只能选择更为陌生且艰险的青藏线。

黄土雪山间,急风呼啸。陈渠珍带着西原和他仅剩的115个士兵,艰难地前行着,没有引路人的他们,很快便迷失了方向。

他们踏入了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的一个地方——羌塘无人区。

羌塘高原,藏语意为“北方高平地”的意思,南北最宽760公里,东西长约1200公里。

面积59.70万平方公里,光羌塘高原的总面积就占了整个青藏高原的1/4。

“初入大漠时,均携有火柴。后火柴仅存余20枝矣,众大惧,每发火时先取干牛粪,搓揉成细末,八九人顺风向,排列而立遮风,兢兢然点火柴,燃布条,开其当风一面,使微风吹入,以助火势。

布条着火后,置地上,覆以骡粪细末,须臾火燃烟起,急堆牛粪,高至三四尺,遂大燃,众乃围火坐,煮冰以代茶,烧牛肉以为食。”陈渠珍回忆道。

起初还是挺好的,高原狩猎,牛粪生火,煮冰为水,烧肉为食。但是越走越不对劲,风越来越大,雪也越来越厚,他们生不起火就只能吃生肉。

到后来,因为风雪就猎不到动物了,人们饿得直打哆嗦,就连一同上路的牛马都宰杀了。

而生病的战士们更是惨,路途上虽然有西原能医治大家,到后来药材用尽,也只能成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些战士们只能躺在地上,哀声不断,陈渠珍痛心疾首,却也无可奈何。

噩耗般降临了——尽管西原带着还有体力的战士们搜寻,也没能找到多少动物,断粮还是不出意外地发生了。

“断食已两日,饿甚。所储干肉,仅余一小块。以其半分西原食之。西原坚不肯食。”

陈渠珍这样说道,因为他始终记得自己最后一口干肉怎么塞给西原,西原也不肯吃,那股子倔强让当时的他又着急又心疼。

“可无我,不可无君。”她是那样的决绝,那样的爱他。

后来西原更是时不时地就拿出零散的肉干给陈渠珍吃,陈渠珍才知道,以前分给西原的干肉她都只吃一点点,其他的都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而正因为西原的未雨绸缪,他们才能继续前行。

希望不是没有,他们终于断断续续地能再狩猎到食物了,大家在打猎途中追寻着鹿的脚印不幸地走散了。

陈渠珍握着西原的手,坚定地安慰着她说:“没事的,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的,一定能回去的。”

可两人饿得头晕,看着白茫茫的雪地,一切呼喊都宛若尘土,随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忽然,几个灰黑的身影在远处的山坡上出现了,西原大呼不妙,陈渠珍把唯一的枪塞给了西原,手握住了腰间的匕首。

两人都知道,现在的他们根本跑不动,很快,那些影子如同鬼魅一般包围了上来。

狼,是一群雄壮的草原野狼!那匹头狼更是膘肥体壮,龇牙咧嘴地盯着他们,那种凶残的眼神中透出的点点寒意,让本就饥饿无力的他们如坠冰窖。

他们相视无言,背对背与狼群对峙。陈渠珍回头想,走散的时候他还安慰西原,可西原什么时候害怕过呢?

过汹涌澎湃的河流、穿枪林弹雨的战场、走寒冷刺骨的雪地,西原都默默陪在自己身边,甚至次次都能帮他化险为夷。

这次,也一定能!最终,命运也没能打败他们,陈渠珍回忆说:“若是头狼大胆,率先而攻,群狼蜂拥而至,他们一定会被撕得粉碎。”

不知在雪地里跋涉了多久,陈渠珍他们遇到了好心的商队,在他们的帮助下来到了柴达木盆地,奇迹生还。

03天命难相惜

那年,西原19岁。两人在西安安顿,但是也有几分穷途末路的味道,两人相依为命,节约开支。但陈渠珍每次外出办事,西原都会倚门等候。

他们熬过了时间、跨过了群山、爬过了雪地、穿过了河流、撑过了困苦,就在两人都以为终于能安稳度日的时候,西原病倒了。

陈渠珍急坏了,赶忙找了医生来看,面对西原高烧不退的症状,那医生竟说并无大碍,服药便是。陈渠珍心急如火,但也不会黄岐之术,按照医生说的照顾着西原。

西原躺在榻上,轻轻笑着安慰陈渠珍说没事,自己会好起来的。可即使陈渠珍寸步不离地照看,西原的身体还是每况愈下。

仅过了几天,西原就已经昏迷数次,奄奄一息了。“高原……妈妈……”陈渠珍握着西原的手颤了颤,问道:“什么?”

西原回过神,双眼清明,看着陈渠珍说道:“我梦到了高原,梦到了在那的家,妈妈喂我吃糖……”听完,陈渠珍摇着头喃喃着不会的。

因为他知道,按照藏人的习俗,这是家乡和妈妈在召唤她,她到尽头了,她得走了。

“万里从君,谁想生此重病,也是命里注定,幸君无恙,我亦瞑目,我去后望君保重……”

说完西原闭眼离去了,陈渠珍静默半晌,回过神时,这个久经沙场的湘西王再也控制不住地仰头痛哭。

后来,陈渠珍才知道西原根本不是感冒,而是天花。但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呢?

苯基乙胺——作为著名的爱情激素,会使恋人双方产生来电的感觉,让两人在恋爱中不知疲倦,充满信心和勇气,让人感性至上。

但是苯基乙胺的浓度最高峰仅能持续6个月至4年不等,平均不到30个月。

而这,便是一次恋爱的时间,但湘西王陈渠珍戎马半生,从始至终都心心念念的,还是西原。

他用自己的半生诠释了这段可歌可泣,违背本能,忤逆天性的爱。时隔数十年,陈渠珍的骨灰终于回到了故土。

而西原也跨越山河,化成了那只淡黄的蝴蝶,与飞出墓坑的黑鲽一起翩翩起舞,共赏河山。

单字解释: 湘 西 王 陈 渠 珍 深 爱 一 位 岁 藏 族 女 孩 迁 葬 时 墓 地 飞 出 只 蝴 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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