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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传芳:我不做公仆,要当父母官,仆人就知道偷主人的小老婆和钱

    2024.05.03 | 历史知识局 | 次围观

    孙传芳:到老终皈佛,还山不言兵

    小时在扬州长大,记得曾经问爷爷,这一带军阀混战之时是谁在掌控,回答是孙传芳,再问及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时,他的回答让人有些意外,竟然是好人,因为比起后来那些增税派丁的国民党来看,孙传芳要好得多。

    新中国建立后,对这些北洋军阀的评价是很低的,而就我的认知中,孙传芳除了同北伐军打仗外,其他便很少提及,因为他并不算顶流的军阀,同冯国璋和段祺瑞这些人相比,只是一个后期崛起的地方军阀,而且时间也并不长,如匆匆过客一般。

    孙传芳是很看不起孙中山的,他说孙中山口口声声说要做人民的公仆,其实都是骗人的,仆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是偷主子的小老婆和丫环,就是偷了主子的钱;而他自己要当父母官,因为没有哪个父母是不爱自己孩子的。

    这样的说法自然是见仁见智,但总觉得孙传芳说得还真有些道理的,从他这样的言论中,至少可以看出,这位老兄还是很睿智的。

    孙传芳是山东泰安人,字馨远,乳名叫根基,因上面有三个姐姐而得名,他家境贫穷且父亲早亡,又长期受到婶婶的虐待,实在忍受不了后,母亲便带着他们逃荒,生活朝不保夕,很是不幸。

    及至义和团在山东起事,烽烟四起,一家人避居济南,住在草棚中,在门口卖大碗茶谋生,而孙传芳则在外拣拣破烂,拾点柴草烧火,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万幸的是,他的姐姐们都长得很漂亮,如花似玉,大姐和二姐都嫁了好人家,特别是叫做三妮儿的三姐,从小好武,经常去武馆练习,英姿飒爽,在当地小有名气。

    当时驻扎在济南的袁世凯的部下,时任武卫右军执法营务处长官的,是袁世凯的亲信嫡系王英楷看上了三妮儿,将她纳为二房,掌管家中所有的事务,于是,不仅孙传芳的生活有了保障,也为他的人生迎来了转机。

    他先是同王家的子弟一起读书,后来又被推荐去了武备学堂,更幸运的是,他因为学习成绩优异,又被选去日本学习军事,成为陆军士官学校第六期学生。

    同期的学员中,有阎锡山、赵恒惕、刘纯厚、唐继尧、尹昌衡、李烈钧、程潜、李根源等人,这些人后来都在中国成为呼风唤雨的人物,而日本学员中,更是有冈村宁次、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等等,后来也是侵略中国的战争罪犯。

    孙传芳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同学眼中,就素以机警过人而闻名,当时就曾有这样的评价:“沉潜莫如阎,机智莫如孙,北人之二雄也。”就是说,深沉的阎锡山和机智的孙传芳,是北方的雄才。

    回国后,孙传芳被任命为北洋陆军第二镇任教官,很受上司王占元的赏识,而王占元曾经是王英楷的部下,对于老上司的小舅子,自然是关照有加。

    辛亥革命后,随着王占元的上位,孙传芳也水涨船高,由营长、团长地一路升迁;当王占元成为湖北督军时,他又被任命为暂编第一师的师长。

    当然,孙传芳也不是全靠王占元的照顾而官运亨通的,他也是一名妥妥的战将,湘鄂之战时,他率军同湘军大战八天八夜,后来,连湖南省长鲁迪平都称赞道,“这家伙简直是孙猴子转世啊,日后必成大事儿。”故而,人们都称他是“孙猴子”。

    当双方大战之时,对湖北垂涎已久的吴佩孚却趁虚而入,将王占元赶出了湖北,权衡之下,孙传芳决定投奔吴佩孚,从此成为吴佩孚手下的一员大将。

    孙传芳军队的军服很有特点,尤其是帽子,像江南渔夫的帽子

    孙传芳有一句在北洋时期流传很广的名言,“秋高马肥,正宜作战消遣。”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这“孙猴子”骨子里还真是个狠人。

    接下来,在直皖战争和直奉战争中,投靠了吴佩孚的孙传芳战神附体,在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直系大胜;1924年,孙传芳任闽浙联军总司令,将盘踞浙江的卢永祥赶走,被曹锟任命为闽浙巡阅使兼福建军务督理。

    这一段时间可谓是民国的乱世,而孙传芳也是看风使舵的行家里手,当奉系张作霖出兵帮助卢永祥夺回地盘后,他便一方面与皖系段祺瑞勾勾搭搭,又同革命党人加强联系,并与卢永祥签订了江浙互不侵犯的和平公约,取得了主政浙江的大好机会,趁机大力扩张势力。

    1925年10月,感觉时机成熟的孙传芳立即发起对奉系的战争,取得大胜,他马不停蹄地挥师北上,将张宗昌一举击溃,俘虏了前敌总指挥施从滨,并不顾“杀俘不祥”的禁忌,将施从滨斩首示众,这也为他日后的惨剧埋下了伏笔。

    此时的孙传芳志得意满,睥睨四方,掌控了浙、闽、苏、皖、赣五省军政大权,他自任联军总司令,成为与东北张作霖和吴佩孚并驾齐驱的三大军阀之一,是后期军阀中首屈一指的佼佼者。

    平心而论,孙传芳在主政东南这一大片富裕地区时,还是很得人心的,他并不横征暴敛,也不骄奢淫逸,赢得地方士绅的好评;他还聘请了许多有名望之人,共同治理,一时好评如潮。

    在他的身边聚集了很多精英,如张謇、章炳麟、李根源、丁文江、傅筱庵等等,还有蒋百里、赵恒惕这些后来的风云人物,并且还请来老同学冈村宁次为高等军事顾问。

    1926年,由蒋介石为总司令的国民革命军开始北伐,吴佩孚不敌,求援于孙传芳,而这个“孙猴子”却坐山观虎斗,想两败俱伤后从中渔利,直到吴佩孚从两湖败退河南后,方才出兵,结果还是被革命军打得大败,这时的他肯定后悔同吴大帅一起并肩战斗了。

    这时的孙传芳又开始了他八方勾结的好戏,他首先向段祺瑞和吴佩孚示好,准备三家联合对抗北伐军;又通过张宗昌向张作霖表示捐嫌修好;当北伐军攻占杭州后,他又通过手下的陈仪暗中同蒋介石联系,以达到居中缓冲之意。

    蒋介石怎么可能把这败军之将放在眼里,一通的痛打落水狗,孙传芳彻底无望,只能屈身投靠老爸刚被日本人炸死的张学良,及至张学良宣布东北易帜后,孙传芳避居天津当了寓公。

    东北沦陷后,日本人开始觊觎华北,他们首先将目光放在孙传芳身上,意欲扶持他建立傀儡政权,他的老同学冈村宁次以华北伪政府主席为诱饵,多次上门游说,但均被孙传芳拒绝。

    为避开这不厌其烦的日本人,他在曾任国务总理靳云鹏的劝说下皈依佛门,二人一起修缮了天津的清修禅院,改名天津居士林,经常去那里修身念佛,远离红尘俗事,世间风云皆如过眼云烟。

    孙传芳是个迷信之人,早年请人算命时,预言他活不过50岁,他信以为真,所以,早早地便买好了墓地;可是,直到过了51岁生日时,他才觉得那算命的是胡说,于是又成为居士林的常客,焚香打坐成为他的常态。

    不料命运弄人,1935年11月13日下午三点半,正在居士林同众人念经的孙传芳被一个女人连开三枪,当场身亡。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孙传芳,这位女杀手一点也不惊慌,她将传单洒向佛堂各处,大声说道:我叫施剑翘,被孙传芳枭首杀害的施从滨的女儿,现在杀死孙传芳就是为了替父报仇。

    孙传芳的死,在当时引起巨大的轰动,“施从滨有女复仇,孙传芳佛堂毙命”的特大新闻铺天盖地,而施剑翘替父报仇的行为,也获得很多人的同情,被判刑十年后,在南京国民政府最高法院院长居正的关照下,经民国主席林森发布了特赦令,重获自由。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弱女子能够单枪匹马地将一代枭雄枪杀,怎么想都有些匪夷所思,于是,便有人说这是戴笠的军统所为,目的还是担心孙传芳被日本人利用,成为汉奸,就如同当年误杀唐绍仪一般,但这只是小众的观念,并不被主流所认可。

    避居天津的孙传芳总是独来独往在去礼佛的路上,曾有人劝过他,你常年在外征战,仇家太多,难道不怕他们前来寻仇吗?孙传芳却不以为意,他笑着说道,死于同胞之手,比当汉奸卖国贼苟活强上千倍。

    谁料一语成谶,更为悲催的是,死后的孙传芳并没有入土为安,他的妻妾们正为分家产而打得头破血流,在草草埋葬后,才最后迁葬于北京海淀西山卧佛寺东侧。

    往事等浮云,再休谭岱麓松榆,遑问江东壁垒;

    敛神皈净土,且收起武子家法,来听释氏梵音。

    这是他墓地的一副楹联,一个曾“坐断东南战未休”的枭雄,晚年虽放下了屠刀,一心向佛,却也未能逃过死于非命的结局,这也是很有些讽刺的意味了。

    纵观孙传芳的一生,无论在当时还是而今,一直是以负面形象为主,相对于其他地方军阀来说,他因为与北伐军为敌,几乎是全面否定的存在。

    尤其是他“好战和多变”的特点,更是凸显了其残暴和狡诈,加上他思想陈旧,拒绝接纳新思想和新事物,逆历史潮流而动,最终使得他折戟沉沙,为历史所抛弃。

    然而,随着时代的清明,人们从他的所作所为中,也认可了他的一些可圈可点之处,特别是在民族气节上,保持一个中国人最后的底线,这是可以大大点赞的。

    他力主废除不平等条约,收回帝国主义的特权,主政江南五省时,人民安定,善用人才、尊重知识分子,裁减赋税,善待农人,在那个尔虞我诈的战乱年代,治下的民众有了难得的复兴时光,颇受人民的爱戴,比起其他那些军阀要好很多了。

    有人曾这样评价孙传芳的“开明政治”: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战争,孙传芳“从容治理,则政治修明,商民乐业,熙皋之象就出现在东南半壁了”。

    作为北洋后期与张作霖、吴佩孚并驾齐驱的实力派人物,他自诩“爱国、爱民、爱友”,尽管后世对他很是不齿,然而,如果后人能剥茧抽丝,细细地分析,毕竟还是能作出自己的评价,因为,无论革命与反革命,孙传芳只是想保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夕阳衔山,人影散乱,孙传芳早已离我们远去,他“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一生,是那个时代旧军阀最突出的代表,遗憾的是,他思想陈旧,未能顺应历史潮流,在浩浩荡荡的大革命时代的洪流中,成为一个反潮流的匆匆过客,留下的,只是近代历史帷幕中的一个模糊的背影……

    单字解释: 孙 传 芳 我 不 做 公 仆 要 当 父 母 官 仆 人 就 知 道 偷 主 人 的 小 老 婆 和 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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