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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够冷门,也足够优秀,汉和帝刘肇,不允许你再这么低调

    2024.05.02 | 万里繁华 | 次围观

    章和二年,公元88年,二月三十日,东汉王朝的第三位皇帝汉章帝刘炟晏驾。

    刘炟一生,颇有作为,可圈可点,因而三十三岁驾崩,实属英年早逝。

    时间是一个伟大的作家,尽管韶华易逝,命运短折,但他还是十分中肯的为刘炟写下了结局:

    章帝以继世承平,天下无事。

    老皇帝知进退明得失,但却无法顾身后之事。

    壮年骤崩,东汉朝廷不得不面临的一个问题是,先帝留下的子嗣必然幼小,主少国疑,儿童皇帝往往又难堪大任。

    刘炟立下的储君,是皇太子刘肇,也就是接章帝班的汉和帝。

    父亲逝去,刘肇在服孝举丧中即位登基,那一年,他只有十岁。

    按理说新帝登基,应该尊奉自己的生母为皇太后,然而不幸的是,刘肇的生母梁贵人已经在九年前于宫中薨逝,且并非正常死亡,而是被父亲刘炟的正妻,当时的窦皇后,如今的窦太后害死的。

    因为生母的亡故,刘肇没有办法,他只能把杀害自己母亲的仇人尊为太后,并且还要日日三跪九叩,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诚孝之心。

    满腔愤恨,化为沉闷的一跪。

    在由来已久的制度面前,皇帝往往也无法反抗。

    虽然不过十岁而已,但刘肇和窦太后的矛盾的确已经很难调和,不仅仅是因为窦太后是害死皇帝生母的杀人凶手,更因为窦太后和刘肇的权力分割问题。

    因为刘肇的年幼,窦太后临朝称制,而窦太后临朝称制则代表了窦氏身后外戚势力的发展和壮大。

    窦太后的哥哥窦宪被窦太后提拔为了侍中,不仅掌管朝廷机密,还专门负责替皇帝发布诰命,属于是全权代替皇帝发言。

    弟弟窦笃,则任虎贲中郎将,统领宫中禁军,顺便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负责保卫皇帝的安全。

    如此精密细致的护卫工作,在小皇帝刘肇本人看来,无疑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而窦太后的另外一个弟弟窦景,则任职中常侍,主要工作就是陪王伴驾,替皇帝处理一些政务工作和代办文件,其职能约等于皇帝的贴身男秘书。

    而作为皇帝的秘书,窦景也深知自己作为窦氏外戚的使命绝非帮助汉家皇帝在工作中减负,而是为了时时洞悉小皇帝的生活状态。

    在这样密不透风的外戚势力的裹挟之下,汉和帝刘肇很快处在了失权的边缘。

    窦氏外戚如此笼络权力,当然寄希望于可以在高位上建立成就,窦太后的哥哥窦宪握有实权,尤其是兵权,因而可以远征塞外,重创北匈奴。

    群臣们对窦宪击匈奴的军事行动褒贬不一,有些官僚甚至嘲讽他“奈何以一人之计,弃万人之命”。

    在这类反对窦氏专权又尤其厌恶窦宪行径的人来说,匈奴人自西汉武帝时期大规模的征剿行动后就已经销声匿迹,即便是偶有消息,也不过是散兵游勇,对朝廷已然构不成太大的威胁,所以尽管窦宪“登燕然山,刻石勒功”,但他仍然不可避免的因为过度的军事支出,导致了东汉朝廷的经济压力一度紧张,以及军民们不必要的伤亡。

    又或者说,当年汉武帝在军事战场上大获全胜之时,是否也就意味着西汉王朝社会生态(由指经济方面)的全盘崩溃呢?

    年幼的汉和帝刘肇自然不会把事情考虑到这一层面,对他来说,窦宪在军事战场上取得傲人成就所释放出来的唯一信号就是,窦氏外戚依仗各种功劳,已经在东汉的政治生态中站稳脚跟,而自己所持皇权,却在这种压迫之下变得黯淡无光。

    并且,刘肇对自己的前途很不乐观,因为他和窦太后的矛盾是明显的,窦太后是自己的嫡母而非生母,这对名义上的母子在帝国的权力变化中,彼此之间的关系,又能维系多久呢?

    更为关键的一个问题,就算窦氏外戚没有篡权窃国,除掉自己这个小皇帝的意思,可他们在日常生活中的所作所为,也已经严重的阻碍了帝国的发展。

    首先,是窦太后的临朝称制,并不具有公正性。

    吕雉擅权,大肆屠戮功臣,不是因为吕雉是杀人魔头,而是因为,根除勋贵所带来的最高收益,是维护刘姓江山的统治。

    后世刘娥临朝治宋,权柄在握,声望日盛,有大臣劝刘娥效仿武曌称帝,刘娥却婉言谢绝,她说,我心在江山社稷,而不在帝王之位。

    很显然,窦太后和以上两位,那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这位女同志深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自己做了太后,开始大肆提携窦氏子弟,无论品德才干,一股脑的把自己的娘家人送到朝廷里来做官,朋友们,东汉的察举制度留给平民百姓和寒门子弟的机会就已经不多,窦太后这么横叉一脚,基本上就算是把朝廷的人才发展之路给断绝了。

    如果说窦氏外戚资质尚可倒也罢了,问题是窦氏子弟的品性和操守却又格外低,毫不夸张的说,是低到毫无下限的那种。

    比如,窦太后那个做中常侍的弟弟窦景,仰仗外戚之威,平日里就专横跋扈,目中无人,后来更是发展到大白天在皇城之内沿路抢劫,顺便公然调戏和侮辱妇女。

    国有此等之臣,实属不幸。

    宏伟的宫殿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而刘肇久居深宫,却时常觉得后背发凉。

    刚才我们说,也许窦太后并无意对刘肇构成威胁,但问题是,盘根错节的窦氏权力集团并非都是死心塌地的皇权拥护者。

    射声校尉郭举,是侍中窦宪的女婿,在宫中对汉和帝刘肇素来不敬,甚至有过当着小皇帝的面拔出佩刀跃跃欲试的行径,这无疑给刘肇释放了一个更为严重的信号,那就是:

    如果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此处,汉和帝刘肇立刻开始筹谋策划,思考应该如何歼灭以窦太后为首的外戚势力。

    “全歼外戚”,这听起来当然很容易,但做起来却异常艰难。

    首先,最高权力基本上已经被窦氏所掌握,朝廷内外也都是窦氏的党羽和爪牙,长期被窦氏软性控制的小皇帝长久的处于孤立的状态,而朝堂上的臣僚们刘肇又不能深信,唯恐他们背后是窦氏的同谋。

    思来想去,刘肇决定,启用另外一个特殊的群体,那就是宦官。

    作为封建时代的特殊产物,宦官对于皇权是保有绝对的忠诚性的,因为宦官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为了皇帝而存在的。

    他们和皇帝的相处时间最长,生活关系最为私密,自然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帝最亲密的人。

    这当然绝非刘肇最好的选择,但这却是刘肇唯一的选择。

    这些甘愿和皇帝悲欢相同,荣辱生死与共的宦官们在宫中左右活动,替皇帝疏通笼络了京师的武装防卫力量,使得刘肇很快掌握了一定的军事指挥权,

    可以调动兵马之后,刘肇才意识到,其实所谓捍卫皇权,拿回主权,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艰难。

    自己是皇帝,是汉帝国的最高统治者,那些窦氏外戚针对他设置的桎梏和限制,其实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只要自己有勇气迈出这一步,一声令下,天地都会为之变色。

    而自己长久以来甘为傀儡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心态有问题。

    自己就如同被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鸟,就算是笼子是开着的,自己当初也没有勇气飞出去,因为,自己会害怕外面的风风雨雨,会打湿自己美丽的羽毛。

    然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永元四年,公元92年,在经历了长达四年失去权力的折磨之后,刘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趁着窦氏外戚的高层人物因偶然或非偶然的关系离开了京师,果断的发动了政治清洗。

    处死一众窦氏的党羽,把窦太后的几位弟弟调离京师,责令他们没有旨意终生不许回京,又罢免窦宪的职务,将其调离中央,最后以天子诏令,无需条件,也无需理由,命其自尽。

    而完成这一切之前,汉和帝刘肇只不过是获得了京师武装防卫力量的信任,关闭了所有的城门,一来是预防窦氏狗急跳墙,反攻京师,二来,是切断他们最后的退路。

    君臣恩义尽,不毕来见我了,要死,死外边吧。

    昔日熙攘华贵的中宫到此刻终于落寞了下来,这位当年进止有序,风容甚盛的章德窦皇后遭到了皇帝的软禁,将会在这须臾之地品尝自己孤独的余生。

    是日,刘肇亲政,一代传奇帝王的篇章正式开启。

    皇帝在位约17年,减去未能亲政的4年,他还有13年的悠长时光。

    这十三年里,皇帝征服西域五十国,声震大漠,遣派使者至地中海,这是两汉使者旅途最西之地,设置了西海郡,将青海湖纳入了中国版图。

    帝王恤鳏寡,矜孤弱,薄赋敛,可以说是疯狂干好事儿,到元兴元年,公元105年,东汉的耕地面的达到了732万多顷,这个记录,为东汉之最。

    也就是在这一年,东汉帝国的巅峰时刻,刘肇迎来了自己生命的终结。

    皇帝晏驾之时,不过二十七岁,比之他那三十三岁驾崩的父亲更加英年早逝。

    他那出生不到百日的儿子刘隆,也比当年十岁即位的自己更加懵懂。

    临终之际,刘肇没有给儿子留下什么训示之言,抑或是语重心长的嘱托。

    除了他这个还在穿纸尿裤的儿子根本听不懂之外,也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汉和帝刘肇认为:

    帝王之路,需自己走。

    单字解释: 足 够 冷 门 也 足 够 优 秀 汉 和 帝 刘 肇 不 允 许 你 再 这 么 低 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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