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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天国最后“终结者”:10余万太平军,被他率领几千湘军追着打

    2024.05.03 | 万里繁华 | 次围观

    太平天国最后“终结者”:10余万太平军,被他率领几千湘军追着打

    我是棠棣,一枚历史爱好者。欢迎大家【关注】我,一起谈古论今,纵论天下大势。君子一世,为学、交友而已!

    安庆失守后,陈玉成率残部败走桐城,后退守庐州。而湘军则乘胜顺流东下,连陷池州、铜陵、无为等地,兵锋直指天京。

    同年(1861年)11月初,曾国藩为了扩充休整部队,下令暂缓进军。

    未几,曾国藩受命统辖赣、皖、苏、浙四省军务,使他得以免受他人掣肘,全盘筹划与太平军的最后决战。

    就在湘军厉兵秣马、枕戈待旦之际,太平天国却因朝内纷争而引发出一连串的人事变更,事权不一、铨政松弛的现象也日趋严重。

    对比之下,胜负的天平无疑正悄然向清廷倾斜。

    1、陈玉成之死

    1862年春,曾国荃部湘军主力沿江直逼天京,李鸿章部淮军会同英法军队进攻上海外围,左宗棠部湘军由江西觊觎浙江,形成三路围攻之势;曾国藩则坐镇安庆指挥全局。曾国荃一路尤为气势汹汹,到同年5月底,其水师已进泊天京护城河,陆师则进逼作为天京南部屏障的雨花台,兵临天京城下。

    洪仁玕复出后所面临的正是这一严峻态势。他虽然早已预料到湘军会顺流东下进犯天京,但绝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大兵压境。

    此前,元气大伤的陈玉成部在庐州孤掌难鸣,而兵多将广的李秀成部则一直忙于经略下游,继1862年初再攻上海受挫后,又与敌在上海外围展开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并没有及时西进与湘军争锋,从而丧失了阻遏湘军东犯的战机。

    同年5月中旬,由于扶王等部将率众远征西北,陷入清军重围的陈玉成被迫弃守庐州,改奔寿州。寿州原是清安徽巡抚的驻节地,1861年被苗沛霖攻破。

    苗氏本系皖北凤台一名塾师,以办理团练发迹,称霸一方。此人首鼠两端,反复无常,先因镇压捻军有功而官至川北道道员,与地方官绅矛盾激化而兵陷寿州后,他又暗中与太平军、捻军拉上了关系,被洪秀全封为奏王。

    此时,苗氏已被清钦差大臣胜保招抚,急于立功,故而诱执陈玉成,然后将之解往颍州胜保军营。6月4日,陈玉成在河南延津就义,年仅26岁。

    2、疲于奔命的李秀成

    英王的遇难和庐州的失守对太平军士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同时也使得天京顿时失去了江北的策应和接济。在此情形下,江南李秀成部主力已成为太平天国拱卫天京的惟一一张王牌。

    对此,李秀成复以“特识高见,读之心惊神恐。但今敌无可败之势,如食果未及其时,其味必苦,后当凛遵”云云,即主张避其锐气,击其惰归。

    结果,李秀成除抽调部分人马于是年(1862年)7月初援京外,仍将主力滞留在上海外围。

    与此同时,皖南的局势继续恶化。6月11日起,湘军鲍超部围攻辅王杨辅清据守的宁国府城(今宣城),洪仁玕督襄王刘官芳、循王魏超成来援,屡战不利。7月11日,宁国失守,洪仁玕等败回天京。5天后,保王童容海率部在广德倒戈。

    随着皖省据点的依次易手,天京的形势日形蹇促。在天王一日三诏严催下,李秀成于8月初在苏州议定会同其他主力,共13王约10余万人(号称60万),兵分三路前来解围,由他和侍王李世贤径援天京,辅王杨辅清、堵王黄文金等攻宁国府城,护王陈坤书攻芜湖金柱关。

    然而,由于二李(李秀成、李世贤)此时分别在上海外围和浙江受到李鸿章、左宗棠的牵制,难以从容抽身,故行动迟缓,月余后才陆续发兵。10月13日至11月下旬,二李率部与湘军在天京城南大战40余日,始终未能攻破敌雨花台营垒。另外两路援军也均告失利。

    解围受挫后,洪秀全将李秀成严责革爵,令其“进北攻南”,即移兵皖北、鄂北,以调动围攻天京的南岸敌军上援。李秀成因苏福省局势不稳,只好先赶回苏州安顿后方,直到1863年2月末才督师进军皖北。而此时湘军早已增兵设防,李部征战不利,加之筹粮困难,被迫折返。

    同年6月13日,天京城南雨花台石城及聚宝门(今中华门)外各石垒因守备疏忽而失守。李秀成奉诏急返,结果在经江浦九洑洲南渡时遭到湘军水师的拦截,所部损失惨重。

    28日,由于李鸿章、左宗棠大举进犯,苏、浙吃紧,李秀成又风风火火地从天京赶回苏州主持战局。同日,湘军攻占与九洑洲互为犄角的下关、草鞋夹、七里洲。两天后,又乘势攻陷九洑洲要塞。至此,湘军完全控制了长江北岸,切断了太平军的长江补给线,旋分兵进扎天京东北,构成夹攻之势。

    3、洪仁玕的唯一使命——督粮

    此时,太平军在天京、苏南和浙江三个战场均告失利,陷入顾此失彼的被动局面,李秀成更是疲于奔命。

    1863年8月,李秀成返京督战,先后进攻东北部仪凤、太平门外和下关的湘军营盘,未能得手。

    而湘军则攻陷天京东南部的印子山,李秀成组织反攻未果。9月,因苏州告急,李秀成复返苏州指挥攻防。湘军趁势步步紧逼,到11月,已占领天京东南百里内的所有太平军据点,切断了天京的内河粮道,并屯兵城东要隘孝陵卫,逐渐收拢包围圈。而太平军在苏南战场也是节节败退。

    12月4日,纳王郜永宽等叛将刺杀慕王谭绍光,开门揖盗,将苏州拱手献给了李鸿章。

    8天后,无锡又告失守。李秀成率余部败走丹阳,旋返天京,力劝天王“让城别走”,但遭到天王严斥,只得督兵死守。苏南腹地的陷落使太平军从此丧失了粮饷的主要供给地,天京解围的希望实际上已不复存在。

    正是由于形势的急转直下,洪仁玕复出后已无暇他顾,不得不全身心地投入到部署城防、筹措粮饷和搬取援兵等事务之中。

    由于湘军在围城之初并没有急于攻城,故筹措粮饷尤为当务之急。章王林绍璋曾奉诏赴苏、浙催粮援京,但各地将领多不应命,只顾留为己用。忠王为此在京传谕其部将,依旧号令不验,直至忠王后来亲下苏南,这才催解了一些粮饷入京,但毕竟难解涸辙之困。

    为了防患于未然,洪仁玕下令京内各府捐金采买,并在空旷之处耕种禾豆,以求自养自固。同时,天王洪秀全另在宫中阔地自寻百草制成一团,附会《旧约·出埃及记》中的情节,称之为“甜露”,并率先食之,令全城军民仿效,多备此野草充饥。

    1863年间,随着局势和自己健康状况的日益恶化,洪秀全预立遗诏,嘱洪仁玕赞襄内外,辅佐幼主。

    值此非常时刻,天王洪秀全在决定将自己的身后之事嘱托给何人时一定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他最终在满朝文武中选择了洪仁玕,这既表明了他对洪仁玕的信任,同时也是对洪仁玕才干的一种肯定。

    同年末,随着粮道的切断和苏州、无锡的陷落,天京已处于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的绝境。

    洪秀全遂令洪仁玕偕恤王洪仁政、赖王赖桂芳等人出京,赴丹阳、常州一带催兵催粮援京。12月28日,洪仁玕一行匆匆离京。当洪仁玕出城后在寒风中回眸眺望天京城时,他万万没有想到,此次与天王和自己家人的分离竟会成为永诀。

    当时,丹阳和常州守将分别是然王陈时永(陈玉成之叔)和护王陈坤书。洪仁玕先后赴丹阳、常州与然王、护王面商援京事宜,“并文催金坛、句(容)、溧(阳)、宜兴、广德、湖州等处,令侍王、堵王等除守土外,由太平关下攻头关,而丹阳、句容即由石埠桥取下关,先得水路以通运漕,京粮有资。”

    4、如丧家犬的5个月

    此时,由于清军大举压境,太平军全线告急,各路人马本已自顾不暇,加之军粮匮乏,救援天京实已成为纸上谈兵。

    因此,尽管洪仁玕以军师之尊亲自催调援军,但应者寥寥。1864年2月下旬,宜兴(江、浙太平军的交通枢纽)遭到淮军和戈登“常胜军”的围攻。

    3月2日,首王范汝增弃城他走,佐将刘佐清倒,宜兴失守。

    6天后,佐将吴人杰又率部在溧阳哗变。侍王李世贤被迫率众退往浙江。而堵王黄文金因乌镇守军降敌,隔断嘉兴、杭州,牵制肘腋,也无法抽身援京。

    护王陈坤书方面,常州在无锡失守后不久便被淮军三面围困,西路交通也因奔牛镇守将的倒戈而受阻。章王、忠王、侍王曾先后赶来救援,均被淮军击败。然王陈时永碍于丹阳缺兵少粮,欲下攻江阴、无锡,待取足兵粮后再乘胜援京。

    3月31日,陈时永部在江阴华墅重创“常胜军”,歼敌800余人,但已无关宏旨,后因敌援军纷至而退回丹阳。

    4月12日和25日,句容、金坛相继沦陷。5月11日,常州在坚守数月后终被淮军攻破,护王陈坤书力战后被俘,旋被杀害。洪仁玕见大势已去,便决定尽撤丹阳之兵,开赴浙江湖州与堵王黄文金部会合,然后再从长计议。5月13日,丹阳易手。至此,苏南全部沦陷,天京东线屏障尽失,成为一座孤城。

    在浙江战场,由于侍王李世贤部此前兼顾救援天京,兵力分散,导致众多据点被敌逐个击破。1864年3月25日,嘉兴又告失守。

    30日,在敌重兵环攻之下,听王陈炳文率部撤出杭州。康王汪海洋也于同日弃守余杭。侍王李世贤在德清会齐听王、康王等部后,兵分数路折入江西,拟先在赣省就食,待秋日稻熟后再回救天京。这样,地处浙、苏、皖三省要冲的湖州便成为太平军在浙江硕果仅存的一个据点,由堵王黄文金、辅王杨辅清、祐王李远继等镇守。

    黄文金系广西首义成员,骁勇善战,人称“黄老虎”。

    同年4月,左宗棠遣浙省清军会同中法混合军“常捷军”,分由德清、石门进攻湖州西南和东南部。5月初,李鸿章所部淮军也入境助战,一路由平望直逼震泽、南浔而来,另一路水陆齐发攻打长兴,从而形成围攻湖州之势。眼见湖州岌岌可危,堵王也打算退往江西。

    就在这时,洪仁玕自丹阳取道高淳东坝,于5月31日赶抵湖州,下令死守该城。其后,洪仁玕与黄文金誓师城郊,动员将士们固守湖州,等到天历八月割了新稻后,再分兵解往天京救援。

    屈指算来,从丹阳、常州一路催兵到湖州,洪仁玕离开天京已有5个多月。由于整个战局的急遽恶化,洪仁玕虽然使出了浑身解数,但始终未能搬到一兵一卒。此时,他只能在湖州苦苦等待,寄希望于等八月新谷成熟后再领兵营救天京。

    5、天京失陷

    然而,俗话说“救兵如救火”,洪仁玕的幻想很快便被残酷的现实击碎了。

    洪仁玕离京前数日,李秀成从苏南溃退到天京,从此直接指挥京城的防务。1864年2月末,湘军攻陷钟山要塞天保城,忠王组织反攻未果。

    3月2日,湘军进扎太平门和神策门外,正式合围天京,并封锁了所有粮道。此后,湘军在城外开挖多处隧道,试图穴地攻城。太平军以构筑月城和横挖暗壕的方法相拒,双方的争夺异常激烈。

    5月23日起,天王洪秀全在四面楚歌中卧病不起。6月1日,即洪仁玕抵达湖州的次日,夜四更时分,洪秀全病逝,终年51岁。

    按照上帝教教义,其尸身未用棺椁,而是以随身绣龙黄袍,由女官葬在天王宫新天门外御林苑的东山岗上。

    6月6日,众臣扶幼主洪天贵福即位,奉其为幼天王,“一切朝政系信王洪仁发、勇王洪仁达、幼西王萧有和及安徽歙县人沈桂四人执掌,洪仁达并管银库及封官钱粮等事,兵权是忠王李秀成总管”。

    7月3日,湘军又攻陷位于钟山龙脖子的地保城要塞,天京已危如累卵,朝不谋夕。

    19日午后,湘军轰塌太平门城墙20余丈,蜂拥而入,太平军余部拼死血战。李秀成火速赶到荣光殿护驾,先将幼天王带到忠王府,随后连走了几个城门都冲不出去,便在清凉山与众王商议突围事宜。

    当晚初更时分,幼天王跨坐忠王的战骑,在忠王李秀成、尊王刘庆汉等1000多名将士的护卫下,装扮成清军,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太平门缺口处冲出。湘军在城墙上明白过来后,大叫“杀长毛”,在后面紧追不舍。

    太平军由养王吉庆元在前面开路,尊王刘庆汉护侍幼天王左右,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取道孝陵卫、淳化镇、湖熟镇,于7月31日逃至皖南广德。

    随幼天王一同脱身逃到广德的仅有幼西王萧有和、巨王洪和元(洪仁发长子)以及尊王、养王等10余王,另有千余王身陷天京城中未能逃出。

    其中,幼天王的两个弟弟光王洪天光、明王洪天明城破时被杀,信王洪仁发在西门投水自尽,勇王洪仁达突围时被俘。

    忠王李秀成在冲出城后与幼天王走散,天明时分潜抵城郊方山一破庙内暂避,结果因随身所带财物而暴露身份,被当地民人缚送湘军军营。

    6、堵王之死

    当时,广德守将是堵王黄文金的堂弟昭王黄文英,手下有700多人。幼天王及数百名将士到达广德的当天,昭王身在泗安镇,闻讯后当即赶来朝觐幼天王。

    次日,即8月1日,巨王洪和元为其父的命运悲痛愁悴,结果吞烟自尽。几天后,幼西王萧有和也在广德病死。

    顺王李春发独自一人侥幸逃离天京,后来一路假扮成哑巴,也辗转来到广德。洪仁玕在湖州接奉幼天王从广德发出的诏旨后,连日备办了绸缎等各样贡物并几万石米,于8月10日亲自解到广德,晋谒幼天王。君臣(叔侄)相见,悲喜交集。

    数日后,幼天王在洪仁玕、洪仁政等人的簇拥下来到湖州,检阅黄文金的部队。一时君臣大会,共商立足之地,欲重整旗鼓,再兴大业。

    洪仁玕认为湖州兵力单薄,难以建都立业。

    黄文金亦云: “浙江乃无粮之所,非成王业之地。”

    于是,众人商定弃守湖州、广德,先到江西抚州、建昌与侍王李世贤、康王汪海洋等部会合,然后再赴湖北会齐翼王石达开、扶王陈得才的大队人马,攻取荆州、襄阳,进而占据西安,徐图发展。

    为了统一号令,幼天王在湖州封洪仁玕为正军师,尊王刘庆汉副之,确立了新的领导核心。议定后,幼天王仍被护送回广德。两地守军分头准备赴赣事宜。

    同年8月28日,太平军撤出湖州,开往广德。

    次日,各队人马连夜依次开拔,由养王吉庆元充当先锋;幼天王头扎绉纱巾,身穿蓝白单夹长褂,在干王洪仁玕、尊王刘庆汉、昭王黄文英的簇拥下骑马居中而行;堵王黄文金断后。

    进入宁国县境后,堵王在与尾追之敌交战时不幸中炮,9月初在宁国墩因伤重不治而死。

    洪仁玕吩咐用棉絮包裹堵王的尸身,口衔金叶,手戴金镯,就地掩埋在路旁的水沟里。

    湖州守军是这支远征军的主力,因此,堵王之死实为出师不利的一个征兆,使得全军上下“人心寒惧”;堵王旧部则因群龙无首而陷入号令不一、军心涣散的境地,从而严重影响了部队的战斗力。昭王黄文英念及堂兄死后无所依靠,一时竟欲寻死,后被手下劝止。

    7、会师江西计划的失败

    堵王死后,三路人马又合为一路,沿浙皖边界运动。太平军先经浙江昌化走皖省黟县,后又折入浙江淳安县境,拟在威坪镇渡过新安江。

    不料偕王谭体元手下数千人哗变,太平军吃了败仗,被迫转移到威坪上游,在皖省歙县深渡镇击溃清军后,匆匆过河。大队人马渡过后,敌又掩杀而至,将未及过河的首王范汝增部万余人打散。

    9月中旬,太平军拥幼天王进入休宁县境,在离屯溪镇不远处又遭清军堵截。尊王让幼天王骑马先跑,自己率众断后击溃了清军。行至一山麓处,太平军又遭拦截,马匹丢失殆尽,狂奔七八里后方才摆脱清军。次日,敌又尾追而至,幼天王跑上山,但山上无路,“险被擒获,幸干王的队伍回马枪把官兵打走”。

    进入浙江开化境内后,列王黄宗保率花旗军,于9月20日攻克县城,旋弃城南下。行至离一河口不远处,又与敌遭遇,偕王谭体元率部迎战(后退走福建光泽),幼天王则随主力人马经华埠镇进入江西境内,22日行至玉山县乔村、徐村一带。

    次日,清军杀至,太平军不敌,经太平桥绕江山界折入广丰。25日,诸王拥幼天王由广丰五都趋铅山,沿途复遭截杀,连“御赐统领南方主帅”和“昭王黄文英”两印也落入敌手。

    28日,太平军在湖坊一带又遭重创,誉王李瑞生被擒,王宗谭乾元、谭庆元等倒戈。

    幼天王不禁心灰意冷,“欲自尽,为祐王、于王等所救,即剃头装作难民而逃”。

    为了摆脱敌之围追堵截,太平军在湖坊兵分两路,一路由干王洪仁玕、祐王李远继等拥幼天王由茶山走泸溪,一路由昭王黄文英等出云际关走福建光泽。

    尽管洪仁玕等人离预定的目的地已越来越近,但是,由于时过境迁,原先活跃于抚、建一带的侍王等部早已销声匿迹。此前,由于连遭败绩,听王陈炳文于8月中旬率所部6万余人在金溪降敌,侍王李世贤和康王汪海洋部则相继南撤。

    及至获悉湖州守军拥幼天王入赣的消息后,侍王立撤围攻广东南雄之兵,于9月23日分兵回攻龙南、会昌,受挫后改奔定南、瑞金,康王则以瑞金为据点,先后攻打雩都(9月29日克之)、宁都,拟接应幼天王。

    10月4日,洪仁玕一路人马与黄文英部在新城会师,行至横村时又与偕王谭体元部会合。

    幼天王听说扶王陈得才在陕西,便想追上康、侍二王,会师后同往陕西,遂与洪仁玕等直奔瑞金。

    当时,咬在幼天王身后的是席宝田部清军。席氏前因援救南丰不力,被除去布政使衔和云南按察使一职,降补为知府,所以此时立功心切,尤为卖命。

    10月9日(旧历重阳日,天历八月廿七日)上午,席军在广昌唐坊追赶上太平军,败之。临近中午时分,谢兰阶等部又在白水岭咬住太平军,复败之。

    就在太平军呈一盘散沙之际,死神正向他们一步步地逼近,席军在后死咬不放,两者之间仅相距10里。洪仁玕让幼天王先走,以尽快脱离险境,自己率众阻击。奉王黄朋厚“素来打仗奋勇,当日因人马困乏,不愿打仗”,后在洪仁玕跪求之下,才带兵在山林伏击清军,杀敌 10 余人。

    太平军继续向瑞金推进,由黄朋厚在前面开路,祐王李远继等居中保护幼天王,洪仁玕等断后。昭王黄文英碍于脚痛,万念俱灰,“意欲寻死”,便让手下三人各自逃命,然后自投清营受擒。

    10月9日夜时,三路人马拥幼天王行至石城杨家牌。洪仁玕本想连夜沿小径继续赶路,苦于没有百姓充当向导,便想等到四更时再动身。

    三更月落时分,席军猝至,见太平军人困马乏,蚁聚为饮,烟火相望,便悄然压上,然后鼓角齐鸣,杀将而来。

    10月10日拂晓时分,由于人多路窄,洪仁玕最终在山夹处被席宝田部陈姓营官的手下俘获。

    席军在杨家牌偷袭得手后,尊王刘庆汉情急之下,集结数千将士退踞古岭。

    古岭危崖壁立,地处广昌、石城之交,绵延20余里。太平军凭险坚拒,席军猛扑。一番血战后,太平军不敌,逾山越涧,四散而逸。席军分队在高田一带搜剿。12日,恤王洪仁政藏匿在附近的山中,想剃头扮作老百姓逃走,结果头未剃完就被当地乡团拿获。

    13日,尊王刘庆汉因身负重伤,行走艰难,在亡命途中倒地被擒。席宝田将尊王交给石城县讯供后,即凌迟处死。

    25日,幼天王在石城荒谷中被席军游击周家良拿获。其他重要首领或阵亡或被俘或逃逸,不一而足。侍王李世贤和康王汪海洋因接应幼天王未果,先后率部退出赣省。

    至此,太平军余部在江西会师的计划终告失败,轰轰烈烈的天平天国也就此成为历史。

    单字解释: 太 平 天 国 最 后 终 结 者 余 万 太 平 军 被 他 率 领 几 千 湘 军 追 着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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