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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血集贤关:英王陈玉成精锐王牌全军覆没,麾下第一猛将力战而亡

    2024.05.03 | 万里繁华 | 次围观

    苦难深重的黎庶,满目疮痍的焦土,炮火的硝烟渲染与兵戈的碰撞回声,拼凑成随处可见的惨烈与残酷画面,铺陈于19世纪中叶,古老东方的广袤河山之上。

    然后用无数生命和血泪的打开方式,呈现在后人眼前。

    在这场席卷大半个中国,双方不死不休的对抗中,没有人能挣脱时代强加于项上的桎梏,紫禁城中的清文宗奕詝不行,“小天堂”里的天王洪秀全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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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能在腥风血雨中独善其身,隐忍的湖广总督曾国藩不行,刚猛的英王千岁陈玉成也不行。

    这些人被迫将自己的命运裹挟在帝国的存亡之间,抵押在战场的胜负之后,并随着时代而颠簸浮沉,在战火的无情焚烧中涅槃重生亦或化为灰烬。

    1860年,是清政府与太平天国这两个庞然大物交锋对峙的第十个年头

    这一年,最猛烈的战火烧到了安庆城下……

    安庆外围的争夺

    1859年年底,曾国藩举湘军四路之兵,倾巢出动围攻太平天国长江第一重镇安庆。

    这是一场双方谁都输不起的战争,一场关乎气运与国运的较量。

    安庆不仅是天京最后和最重要的屏障,也是英王陈玉成的大本营,为解安庆之围,英王首当其冲,责无旁贷。

    在安庆会战的初期,围绕外围据点的争夺中,陈玉成表现乏力,湘军接连取得石牌、太湖、潜山的胜利,直至占据枞阳,完成对安庆的合围。

    面对严峻的形势,洪秀全制定了攻打湖北,占领武昌的战略计划,希望以攻击湘军后方大本营,逼迫其撤兵,以“围魏救赵”的方式,缓解安庆的军事压力。

    客观来说,如果太平天国各部能够同心同德,那么围魏救赵的效果很有可能达成,

    退一步来说,即使攻击湖北曾国藩不为所动,太平天国最后丢失安庆也有占领另一重镇武昌作为弥补。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两大重镇一进一出之间,在战略层面上也不算太大损失。

    但事与愿违,首先是作为西征两大主力之一的忠王李秀成,本就以经营后方江浙为重心,安庆之围对其实属无关痛痒。

    所以忠王不仅拖沓延迟发兵,而且最后在天王严旨之下,勉强出征也是出工不出力,不仅白白放过围攻湘军祁门大营,活捉曾国藩,扭转整个战局的绝佳机会,而且稍遇挫折便放弃进军湖北,折返江西。

    另一主力英王陈玉成倒是进军迅猛,1860年11月初即率十万重兵出征,次年4月即攻克离武昌仅200里的黄州。

    眼看武昌岌岌可危,湘军首领,时任湖北巡抚的胡林翼五内如焚,呕血不止。

    但陈兵黄州的陈玉成却受到来自英国海军参赞巴夏礼的威胁,表示要保护三镇租借的安全,“劝告”太平军撤军,否则英国将武力介入争端。

    政治经验缺乏的英王竟然在对方的恫吓之下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武昌城,至此,合围湖北的计划宣告破产。

    没有退路的陈玉成和专坑队友的林绍璋

    围魏救赵计划失败,但安庆的形势却愈发危急,陈玉成只得将三万人的部队留于湖北,保障后方安全,随后亲率两万精锐,回援安庆。

    这两万精锐之中,就有英殿麾下的王牌部队——由四千广西老兵组成的“小右队”。

    为救援安庆,陈玉成在集贤关外赤冈岭筑营四垒,在安庆城北菱湖筑垒十三座,和安庆城互为犄角,并从天长等地调来李秀成部平西主将吴定彩和黄金爱两部;吴定彩率所部平西军千余人进入安庆城助守。

    湘军的长壕深涧将外围的陈玉成和近在眼前的安庆城分隔两端,咫尺天涯。

    在此期间,陈玉成多次逼近安庆城墙,却最终被湘军多隆阿部反逼而归。

    洪秀全眼见安庆告急,也相当重视,从天京派出洪仁玕和天京卫戍司令官林绍璋前来支援。

    但这支仓促上阵的部队,本身就是由天京城内的工匠、农民临时拼凑而成,战斗力可想而知。

    而且主帅洪仁玕从无带兵打仗的经验,另一将领章王林绍璋倒是带过兵,还主持过重大战役——1854年,太平军西征最大惨败,即出自林绍璋指挥的湘潭之战。

    将不知兵,兵不知将,这样的部队怎么可能取胜。

    果不其然,这支杂牌部队一上阵,就接连遭遇败仗,随后林绍璋又不知会英王陈玉成,擅自退兵,导致陈玉成会剿挂车河、高河埠清军的作战规划失败。

    林绍璋在1854年湘潭之战时,坑了整个西征军,1861年,在安庆最危急时,又坑了孤立无援的陈玉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形容这位章王殿下,真是再恰当不过。

    血战赤岗岭,英殿精锐尽失

    天京救援部队的到来,让焦头烂额的陈玉成看到了希望,谁知还没高兴两天,便得知林绍璋擅自撤退,移营而走的消息。

    陈玉成立刻修书林绍璋,劝其听从统一指挥,英王信中可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甚至威逼利诱、声泪俱下。

    兄与殿下同为王爵,谊切同胞,闻有移营之举,岂不着急。即殿下欲移营于鱼塘岗,亦该先行文前来与兄酌议再移,如何轻举妄动,自惑军心。

    但“猪队友”林绍璋完全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溜得比谁都快。

    1861年5月19日,万般无奈的陈玉成留所部第一劲旅靖东主将刘玱林、垂天义朱孔堂、傅天安李四福等四千余众坚守赤冈岭四垒,自引军由马踏石凫水至桐城。以便与洪仁玕等会商再战事宜。

    但关键时刻陈玉成的离开,给了集贤关外虎视眈眈的湘军千载难逢的出手机会。

    得知主心骨陈玉成离开集贤关,湘英王9军随即发起反攻。

    好在此时留在赤冈岭四处营垒的太平军,正是英王陈玉成麾下最精锐的四千小右队,而自守第一垒的,更是悍勇无匹,多年随英王出生入死,堪称英殿第一猛将的刘玱林。

    由杨载福、鲍超和成大吉等水陆主力猛攻赤冈岭,四垒太平军据险抗击,一时之间枪炮飞雨,弹若飞蝗,湘军不得寸进,损失惨重。

    陆军受挫,提督杨载福饬水师助战,亦为垒中枪炮所阻。

    赤冈岭四垒之前,湘军水陆联手,狂攻数日,劳而无功。

    强攻不能奏效,湘军开始环濠修筑炮台数十座,居高临下昼夜环攻,长达二十天之久。

    曾国藩、胡林翼等采取围困之法,“遥遥相制,邀截樵汲,静待十日,贼必无水无薪,自行奔溃”。

    集贤关内外无粮可征,兵饥将惫,刘玱林等部本就难以持久。久困之下,太平军各垒孤立无援,弹尽粮绝,渐渐被逼入绝境。

    6月8日,鲍超、成大吉派队四面包围赤冈岭,又遣人入垒传呼诱降,

    分据二、三、四垒的太平军守将朱孔堂、李四福和屈天豫贾仁富等,打出白旗,率众三千余人开垒投降。

    可是湘军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除三百剃发新兵得以遣散外,其余二千八百长发老兵,分为一批十人,一批批送进内帐悉数处死。

    是夜三更,眼见大势已去,孤掌难鸣的刘玱琳被迫率所部八百人弃垒突围。

    东至马踏石,因溪水泛涨,不能渡,鲍超率马步追赶,俘太平军600余人,刘玱琳率部沿河而下,意欲觅船偷渡,敌军水师彭楚汉、赵三元等率勇包抄而来,适逢民船1只,刘玱琳等200余人遂弃马登船,水师哨官颜海仙飞船赶到,当场杀伤、生俘太平军多人,刘玱琳亦受伤被擒。

    湘军将俘虏悉数处死,悍将刘玱琳被五花捆缚,押至安庆城下,当场凌迟,用以威慑安庆城军。

    赤冈岭之役,英殿精锐王牌全军覆没,陈玉成兵团因此元气大伤,难以东山再起,这一仗,也为之后英王败走庐州,寿州被俘埋下了伏笔。

    而赤冈岭之后,菱湖诸垒随即陷落,风雨飘摇之中,深陷重围的孤城安庆也渐渐陷入绝境。

    单字解释: 浴 血 集 贤 关 英 王 陈 玉 成 精 锐 王 牌 全 军 覆 没 麾 下 第 一 猛 将 力 战 而 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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